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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尤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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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应约去伦敦一家川菜小馆聚餐。除了我和伙伴,另外四位都是女士:一个是台湾现代派画家,一个是正酝酿转行去做电影的华裔英国人律师,还有一位山西大夫和她到伦敦来学习的年轻同乡。
和四位才女吃的聊的都很愉快,但就在我略不经意(也许正在力解旁边卡拉翱碍屏幕上显示的歌词)时,突然听到其中一位女士感叹一声尤太人如何聪明,顿时触到我的一根敏感神经。 这种话我听了总是别扭。于是尽管不知所云,还是情不自禁地反戈一击,讲了多年前听一位侨居北京的尤太*老人说的笑话。 笑话 “知道南洋的华商多精明吗?他们能从阿拉伯人那里买来东西,卖给尤太人,还从中赚钱!” 阿拉伯人善讨价,尤太人善还价,至少在欧洲是广为流传的俗套。 这类故事听着像赞美,不过从第叁者嘴里讲出来,我总感到潜台词不外是贬低挖苦。嘴里说人家“精明”,内心想的兴许还是人家“狡黠”。 当然,你要是个阿拉伯人、尤太人或是南洋的华商讲这个故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讲出来,就给故事赋予了自嘲的味道,显露的是宽阔而非狭隘的胸怀。旁人笑,多半也是跟你笑到一起,而非对你的讥笑。 尤太人与山西人的缘分
讲到这里,我想到同桌就座的山西人在中国其实多少也有点类似尤太人的形象,诸如擅长精打细算,而且我结识的好几位也都有取乐于自嘲的幽默感。 前几年看过余秋雨一篇讲述山西平遥银号商贾兴衰历史的文章,这些家族同一些尤太家族在中世纪欧洲经济中的角色也不无相似之处。 趁火打劫 “不过依我看,现在咱们一桌人其实都是犹太人”。 看到旁人脸上一幅费解的表情,我很知足。 我首先把对于山西人的想法提出来作铺垫,继而解释说,离开故乡在其他民族、其他文化主导的国度里漂流谋生,对尤太人性格形成和文化发展肯定大有影响。 “而我们在座的人如今也都是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来到一个国际都市。这种日子让人觉得没有根,不得安宁,但是却往往非常自在。这就好比当了尤太人。” 至于我们当中那位华裔英国人,虽说是伦敦土生土长,但有位波兰尤太裔的电影界前辈曾告诉我,你得在这里生活六代人才算是地道的本地人,这样讲也就和我们其他人一样了。 跑龙套得来的启示 对于尤太人精明/狡黠形象的形成,我多年前去柏林求学时曾在一家剧院跑龙套、搬道具,当时参演的一出话剧探索的正是这个主题,至今印象不衰。 瑞士剧作家马克斯?弗里施(Max Frisch)的作品主题大多探索人的认同感和愧疚感。 他1961年的话剧《安道尔》(础苍诲辞谤谤补)中心人物是个叫安德里(础苍诲谤颈)的青年。
安德里是一个虚拟国度(而并非法国与西班牙之间那个真的安道尔山国)的一位山村教师谎称从邻邦“黑国”认领来的尤太孤儿,从小带大,一直在村里受尽鄙视和冷遇。 在他20岁那年,纳粹德国般的“黑国”军队入侵,要剿杀当地的尤太人。 生来本非尤太人,但环境把他变成了一个 这时教师才终于坦白安德里其实并非尤太孤儿,而是自己婚外恋得来的亲生儿子,他请求村里的神父把实况交待给村民以及安德里本人。 然而,多年过去,村民已经无法另眼看待安德里,接受他当自己的一员了,而还是把他置于死地。 安德里听了神父的交待也充满义愤地对他说:你们从小就把我另眼看待,说我和你们都不同,说我贪财,说我没有情义。我也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你曾经说,每个人都需要有认同和归属。于是我就找到了自己的认同和归属。可现在你又反过来要我把自己当作你们的一员?做不到!现在只有你们接受自己当中的尤太人就是自己人。” 现在的社会幸好和剧中的截然不同,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尤太人禀性自然也与剧中不一样。 但是任何社会把一部分人当作异己和另类的危险总是存在,我想这正是剧作家弗里施所要告诫的。 *我知道中文通常都写“犹太”而非“尤太”,但有一些人提出这个犬犹儿旁用以显示兽性,对尤太人有贬斥和侮辱的内涵,想想狂、 狠、独之类的词眼这似乎也不无道理,于是这里就把它免了吧!
读者反馈
弄巧成拙了。“尤”在中文里才有贬义呢,表示不道德的,坏的。 “犹”是个中性的连词,表示如同,好像。第一个提出“犹字带犬旁显示兽性,对犹太人不尊重”的好像是个德国的所谓汉学家。汗死。 未署名,中国 北京 过犹不及,殊不知尤字也有贬义,效尤。 mingle 请注意http://news.bbc.co.uk/chinese/simp/hi/newsid_4170000/newsid_4175800/4175830.stm 文中报道的这个组织虽说是非政府组织,但是可能与政党,特别是民进党有关系。为犹太人正名未必不是为台湾前民进党政府的正名运动背书。 无名 编者答复 有意思,但我暂不介入对“正名”动机的推敲。这大概是你所提及的原始文件吧? http://www.peace.org.tw/research/Peace_series/series_Jews.htm 硬要扯到民进党政府的正名,晕 come on, 英国 Dors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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