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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要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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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里与登山相关的最有名的一句话我想肯定是“因为它在那儿”(Because it’s there),出自1924年死在珠穆朗玛峰下的乔治?马洛里(George Mallory)之口。
这究竟是深奥莫测还是空虚透顶?也许迷人之处就在于它的暧昧。想登峰造极拿金牌的运动员怕是都得有点这种精神。 我从来没有想当登山运动员,对空气稀薄,终年白雪覆盖的山一向敬而远之,20年前曾有幸从飞机上远眺珠峰就已很知足了。 叫我给后人留话,大概就是“在那儿就在那儿吧”,但估计不会有什么人想操心记住这么不争气的一句话。 然而,秀美的文化名山或者壮观的自然峻岭都很吸引我。一两千米、两叁千米的山我也爬过一些,其中四川的峨眉山在过去25年里已经登上叁次。 寻找意境 有位祖籍成都的伦敦青年大夫日前却告诉我,她对爬峨眉一点儿没兴趣,让我觉得她很忘本。 但她解释说,她并非不爱山,回老家时也会去爬青城山,只是峨眉游人太多,肯定煞尽了自然风光。 我认识的英国人不少都会认同她的心态,爬山寻求清静。要么一个人去寻找个人与自然媾和的意境,要么与几个好友结伴,分享自然美景,反正总会尽力回避喧闹的众生。 我很认同这种追求,从独自登山的自由和孤独中获得过巨大满足。如今去北京,也至少要排出一、两天时间到西山走一走,或是加入一小伙野山迷的行列,去远郊区找寻长满荆棘的老香道。
与众人共同攀登 不过挤满游人的山上其实也可以找到满足。今年再次去峨嵋正巧碰上清明节,一路见到很多攀登的人,有的是一家老少叁代人,更多的是叁五成群,八个十个一伙的青年学生。 此时清静的意境无从追求,但大家一起在崎岖的山道上努力攀登,自有志同道合的感觉。同时分享壮丽的风光,更拉进了大家的距离。我这次登山途中交的一些朋友现在还时有通信。 香客 峨嵋的登山者中不乏香客,沿途有庙必拜。英国以前也有这种朝圣传统。 其中最有名的路线是从英格兰西南的温切斯特(奥颈苍肠丑别蝉迟别谤)到坎特伯雷(颁补苍迟别谤产耻谤测)的一条,全程将近200公里。有人说,从12世纪到16世纪间这曾是欧洲最繁忙的香道。 在当今的英国地图上这条标为“香客道”(Pilgrims’ Way)的路线仍可徒步行走,路线基本沿顺伦敦和英格兰南海岸之间从东往西的北部丘陵(North Downs)。 但北丘陵的制高点只有267米,所以和峨眉山的香客相比,怕是不能以山高,只能以路遥来比诚心。 芒罗山族 16世纪之后,在英国走香道朝圣的传统就逐渐消失了。
近一百多年,更多的英国人是带着征服自然和挑战自我的念头出行登山的。这些人中有一拨可以称为“芒罗山族”。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在有生之年登上苏格兰所有超过3,000英尺(914.4米)的山峰。 休?芒罗爵士(Sir Hugh Munro)是苏格兰登山俱乐部的创办人之一,1889年创办之后不久,便统计描绘了苏格兰境内3,000英尺以上山峰,并开出名单。这些包括284座山,共538个峰,现在它们被广泛称作芒罗山峰(The Munros)。 可惜芒罗本人并没有爬完所有这些山便在1919年患流感去世。不过迄今有4,111人已经完成这项伟业,列入名册。 登山俱乐部告诉我,最新的一位今天(7月14 日)早上刚刚上榜。 当然如果你是中国山区的人,也许觉得900多米实在算不了很高的山。但即便如此,真叫你去爬500多座恐怕也还是挺费劲。 Hill 还是 Mountain? 顺带说一下,学过英语的人都知道英语里说山有两个常用的词,一个是丑颈濒濒,说较小的山,一个是尘辞耻苍迟补颈苍,说更高的山。但两种山的界限在哪里却模糊不清。 现在英国较为流行的界定是依照19世纪英国陆地测量部绘制地图时设下的先例,把海拔2,000英尺(610米)以上的山称为尘辞耻苍迟补颈苍,以下的则是丑颈濒濒。 不过若是平地而起超过1,000英尺(305米),而且坡度陡一点的话,也能算达到了尘辞耻苍迟补颈苍的资格。 苏格兰的芒罗山当中最高的一座叫做本内维斯山(Ben Nevis),高1,344米,是英伦三岛最高的山。 我至今还没去爬它,但我有自己的精神胜利法弥补这点不足:11岁我就爬上了泰山,已经比它高出200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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