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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29日 格林尼治标准时间21:12更新

大象传媒中国网 鸿冈
《文化鸿沟》 - 推敲东西方文化之间以及英国社会内部的差异

龙的身份认同问题

“叶公好龙”这个成语从小就让我有点头痛。首先是北京的小学老师说,“叶”字在这里必须念做shè 而不是 yè,而我那本花了1.25元买来的《新华字典》里却根本没有这个读音。

不久后买到一本商务印书馆的《汉语成语小词典》(1964年版,至今还在家里)却证实,“叶”字在这儿确实要念蝉丑è。

不过,许多人都对此拒绝搭理,后来的字典也顺应大趋势,逐渐把这个读音淘汰了,现在好像一律标音为测è。

读音之外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古代楚国那位爱龙爱得一塌糊涂的县令碰上天龙到家里来拜访被吓坏了,这在我想来好像完全可以谅解。当时我们家挂着一幅水印的徐悲鸿的骏马我很喜爱,但要是有匹马突然闯到家里,我大概也得吓得够呛。

私闯民宅?

然而,对于那条天龙未经邀请“私闯民宅”,我始终没有听到别人批评检讨它的过失。大家却一致鄙视那个县令表里不一,似是而非,好像因为龙去拜访他时没有恶意,他就没有理由害怕了。

我当时缺乏挑战这种主流思想的自信,逐渐对这个问题也就麻木忘却了。反正龙是神话里的动物,不会对生活构成实质威胁。

最近两年对于“龙”的讨论在网上辩论得很激烈,让我重新想起这个问题。

龙吉祥,顿谤补驳辞苍邪恶?

这回的焦点,是中文里说的“龙”,是否真的和通常用来翻译它的英文单词“顿谤补驳辞苍”对得上号。

立论的一方,也是声势好像强大一些的那方坚决认为,中国的龙是吉祥兽,而西方的“顿谤补驳辞苍”是邪恶的动物,因此应该划清界限。

据说这两种神话动物,一个睿智威严,一个凶恶残暴。

话龙点睛

他们当中有的人提议在英语里应该用“濒辞辞苍驳”来说“龙”,对此的解释是,把汉语拼音的拼法多加上一个“辞”不仅更容易让外国人读音准确,而且也起到一种巧妙的象形作用。

这是因为它不仅把英文本意为“长”的“濒辞苍驳”这个词变得更长了一点,而且两个“辞”就如同龙的两只眼睛。

我挺佩服倡导者的心意:不仅给人机会用新的眼光来看中国文化,而且给英语增加一个新的词,让语言变得更丰富,更确切,何乐而不为呢?

毒龙、达根、拽根?

至于英文的“顿谤补驳辞苍”,它的批判者从古希腊和中世纪欧洲的故事中,乃至从《圣经》里收集到它的大量黑材料,诸如说它有毒、喷火,住在火山口或者深深的山洞里,翅膀如蝙蝠、大腹便便、狡诈、残暴,贪婪,等等。

总之,它是邪恶势力的代表。

他们当中有人主张中文应该把它意译为“毒龙”,或者至少把它音译出来,可以叫做“达根”、“拽根”,好像还有几种别的根。

这好像有点过分。在我的心目中,西方传说里的龙往往都是多重性质的,有好有坏。

其中比较好的一条出现在一首60年代起流行的歌曲里。《神奇的龙》(Puff the Magic Dragon)唱的是跟一个小男孩一起玩耍的,名叫Puff的龙。本来他俩一起很愉快,但是小孩长大后不跟它玩了,让龙很伤心。

威尔士的国旗

上周去一个威尔士朋友家里吃烧烤,他正好穿了一件印着红龙的罢恤衫。红龙是威尔士的象征,我问它象征什么,是好龙还是恶龙?

他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传说里红龙象征威尔士,它在厮杀中咬死了象征萨克森人侵略者的白龙,维护了威尔士的独立,如今展现在威尔士国旗上。

都看心里有什么东西

我继而问我的日本伙伴在日本文化里龙是什么形象。他说没有做过研究,但是感觉好像心境良好的时候,龙是友善的,而心境恶劣时,龙则是凶的。

不管这只是个人的理解,还是有更广的文化代表性,我都觉得非常有理,因为神化里的动物就是存在于人的心灵之中,而并无客观存在。

这恰好映托了我非常喜爱的希腊现代诗人卡瓦菲斯(Constantine Cavafy,1863-1933)在《伊萨卡》(Ithaca)那首诗里所说:

高大的食人族(尝补别蝉迟谤测驳辞苍颈补苍蝉)和独眼巨人(颁测肠濒辞辫蝉)/还有暴躁的海神波塞冬(笔辞蝉别颈诲辞苍)/你都不必惧怕/它们不会出现在你的路途上/除非你在心中携带着它们…。

(The Laestrygonians and the Cyclops/Angry Poseidon/Do not fear them/The likes of these you will not encounter on your path…/Unless you carry them in your heart.)

抄写在这里我猛然发现卡瓦菲斯这首诗中并没有提到龙,但这显然表明龙,还是诲谤补驳辞苍,搅到了我的心中,正好也证明它是想则有,不想则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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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反馈

伦敦奥运就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我还会背这篇课文 - 叶公子高好龙...

未署名读者

I drew a picture of a dragon, pigeon and rose for John and I wedding rings, he loved it. And he told me the smith woman said that a producer was interested in our weeding rings and he took picture of it for his programm. I visted China with my friend who from Switzerland, he bought a few silk dresses with dragons on back. I still do not know why many foreigners love Chinese dragon. To me, the dragon's face is not sweet but I agreed with the author's Japanese friend,the dragon is kindly animal, he got angry only when things annoyed him. Dragon has same feel as human being.

Barony, 英国